如果有人敢当面违背曹操的意愿这人肯定就死定了,但是刘备就不是这样的人,刘备向来以“仁义”著称,不会因为一点冒犯就痛下杀手。所以有一次庞统酒后揭穿了刘备虚伪一面的,但是刘备也并没有责怪,其实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毕竟当时的人也好面子,你连自己主公的面字也不给要是哪一天想谋反就得不偿失了。
献帝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十月,益州争夺战终于打响。虽说刘备对此蓄谋已久,但以张松被杀作为代价,未免过于惨重。《华阳国志·刘二牧志》中有刘备发出“君矫杀吾内主”的感慨,究其缘由,是因为刘备想拉拢益州本地势力的图谋而张松被杀戛然而止,其真实意图也暴露无遗,只能动刀子来硬的。
按照庞统制定的战术构想,刘备召见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二人斩首,亲自率部赶往白水关收编杨、高二人的部众,并以黄忠、卓膺率兵南下向刘璋发动进攻。得知刘备发动进攻后,刘璋也派遣张任、刘贵、冷苞、邓贤、吴懿等人率精锐部队前往涪城阻止刘备南下,并以扶禁、向存率兵万余由阆水北上进攻葭萌关。益州争夺战由此开始。
不过,尽管刘璋的部署很有针对性,但益州军队的战力在刘备军队面前却是不堪一击。扶禁、向存进攻葭萌关,关中仅有数百兵马,强攻一年不但未能得手,反被霍峻精兵偷袭,向存被杀。而前往涪城的刘璋大军在黄忠面前也是一触即溃,战事开打没多久,涪城便告失守,刘备、庞统等人顺利攻占该城。
进入涪城后,发生了一件趣事,刘备居然与谋士在酒席宴间当众吵了起来。这个故事见于《三国志·庞统传》,大意是这样:刘备回想起一年前与刘璋欢宴的涪城,回首往事,心情大好,在酒席宴间不仅得意忘形,在庞统的面前表达自己愉悦的心情。而庞统却没有给刘备一点面子,直截了当地讥讽倒:“征讨他人之国而一位乐事,恐怕不是仁者所为吧!”
庞统此语这让刘备很是下不了台,但还是顾忌了庞统的面子,表示“当年武王伐纣也是前歌后舞,难道武王也不是仁者?!先生你言语不当,应该尽快离席退下!”
等庞统离席之后不久,刘备又将庞统请了回来继续喝酒。而庞统既没有谢恩,也没有认错,只是默默地低头喝酒。刘备主动问庞统刚才的争吵究竟是谁的错,庞统回答:“君臣俱失。”刘备哈哈大笑,一场风波由此结束。
刘备之语为何会遭到庞统的反驳,其实原因也挺简单。当初在荆州时庞统就建议刘备尽快攻占益州,而刘备的回答是“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义于天下者,吾所不取也。”
这番话语中满满都是“信义”二字,这是刘备的一贯作风,既想拿到好处,又不想遭受信义的谴责,这也就是后人常说的当面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全是男盗女娼。这让庞统很是看不惯,故此出言讥讽,说穿了就是谴责刘备的虚伪。
其实看穿刘备为人的又何止庞统一人,郭嘉、程昱、裴潜、周瑜、吕蒙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刘璋这个糊涂虫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