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物词人哪家强?清朝词人陈维崧不但数目多,并且艺术成绩也很高

2022-09-04 04:53 综合知识 8565阅读 投稿:知识库
最佳答案宋朝是词坛的壮盛期,元、明两代,词的创做与成长一度式微。但是到了清朝,词坛迎来它的第二次繁华,号称词坛复兴,而陈维崧、纳兰性德和墨彝尊因正在词学上的精采成绩,被共称为清初三

宋朝是词坛的壮盛期,元、明两代,词的创做与成长一度式微。但是到了清朝,词坛迎来它的第二次繁华,号称词坛复兴,而陈维崧、纳兰性德和墨彝尊因正在词学上的精采成绩,被共称为清初三年夜家。

陈维崧,字其年,号迦陵,江苏宜兴人,清初闻名词人,今存做品两千多首,收正在《湖海楼词集》中。就词做数目而言,陈维崧的做品能够说是傲视词坛,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不但远远跨越了同时期的纳兰性德和墨尊的做品总数,也超出了前代词人。

词原是官方的抒怀歌谣,后因文人的介入而使其逐步离开了初期浅显小调的初始化形状,带上了文人的审美情味。文人的介入无疑会把那时正在诗歌中已用得惯熟的题材和技能引进词中,是以正在题材的选用上,咏物也天然而然成为词做的新枝叶。

词最早发生于唐朝,至两宋而达于岑岭。比拟于那个延续较长的时候段,咏物词仿佛显得有点好景不常,由于它曲到南宋才达于极盛。咏物词颠末元、明两代的式微和酝酿以后,到了清朝,迎来了新的创做飞腾。正在清初词坛,陈维崧无疑是值得存眷的一名咏物词年夜家。

陈维崧很喜好咏物词的创做,正在他的词集合,咏物词据有很年夜的比例,足有160首之多,那一数目足以让他登顶历代咏物词人排行榜,将陈维崧称为咏物词人中的天花板也不为过。

和前代很多做家喜好频频吟咏某些特定的事物分歧,陈维崧咏物词的取材规模非常普遍,正在他的笔下,几近无物不成进词,且都能使其饱含豪情色采。

非论何物,到了陈维崧的笔下都能被放置得恰到好处,形貌得传神动听。并且,陈维崧的那些咏物词年夜大都其实不完整逗留正在咏物的层面上,因为词人正在咏物的同时很好地表示了自我,以是做品多具有激烈的诗性特点。无怪乎清末词人陈廷焯正在《白雨斋词话》中评价:“国初词家,断以迦陵(陈维崧)为巨壁。”

词做为一种特别的诗歌情势,对抒怀性尤其夸大。咏物词固然不克不及破例。因为词人正在写做进程中小我经历的介入水平分歧,因此使那类做品经常表示为两种偏向:第一种是所咏之物中,词人的形象无处不正在,词中深入地寄寓着词人的经历与感触感染;另外一种则是更多地逗留正在感性条理上,沉醉于对瞬时情感的抒写与事物表象的形貌,没有深切词人的素质经历中往。

陈维崧的咏物词尽年夜大都都是有感而发的,以是第一种咏物词的创做伎俩正在陈维崧的词做中居于主导职位。陈维崧的小我经历是经由过程多种条理和多种角度进进做品中的:既包罗对汗青上今昔盛哀的慨叹,也有对终年流落的羁旅与客愁的写照。

不外,正在他的咏物词中,这类兴亡之慨与今昔之叹并不是经由过程间接倾吐的体例来表达,而是经由过程或显现或隐含正在对所咏之物的描绘当中的,如那首写秋雨的咏物词《芭蕉雨》:

似梦如尘淅淅,乍无还乍有,什么时候歇?夜永半夜将尽,正值曲巷砧叫,颓墙蛩咽。

阵阵罗衾凉彻,愁共小屏摺。逢白雁北来、和人说。说道汉寝唐陵,彻夜雨洒丹枫,尽流红血。

正在那首秋雨词的上片中做中,陈维崧描述的是连缀的秋雨给人带来的懊恼和雨夜的郁悒表情。

说的词中的秋雨,我们天然而然会想到宋末词人蒋捷的那首《虞佳丽·听雨》,蒋捷以渐进式的时候挨次,用三个极具动感的画面归纳综合了词人平生。那三个画面就是词人少年时听雨、丁壮时听雨和老年末年时听雨的三个场景,那也是词人与雨声的相逢,那雨声也是词人的心声。

也许是陈维崧与蒋捷异代重逢成良知的缘由,抑或是他们都履历过朝代更迭的世事,抑或是他们有着类似的人生境遇吧,陈维崧也像蒋捷那样借吟咏秋雨来表达本身的心声。

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连缀不竭,秋雨时断时续,气候总不见晴朗洁白,也许是那多雨之秋影响了词人的表情吧,词人没有写愁,而愁情却早已满盈正在字里行间,那是一幅清凉的画面。

到了早晨,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声此起彼伏,词人悄悄地正在屋内坐着,他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冷巷里的雨水汇成一条不年夜不小的水流,秋季的草虫正在恬静的夜晚收回阵阵低叫。雨声、水声、虫声,汇成一场秋夜里的交响曲。

下片,雨夜的清凉和郁悒首先,连缀的秋雨暗喻着愁绪的耐久和难耐。正在如许的一个冷雨夜,词人倒是苦衷重重,难以入睡。

紧接着,词人笔锋一转,以唐陵汉寝、雨浸丹枫写出了汗青兴亡、更替的成长周期律。若把二者倒过来按一般的逻辑加以诠释,那几句所写的实际上是,汗青的兴衰、世事的沉浮,老是正在代代更替中印证着那一遍及纪律。

陈维崧糊口正在明清易代之际,他亲眼目击并体味到了时期变迁给社会与人生带来的白云苍狗般的转变,是以对汗青兴亡和家门今昔的慨叹正在他的心中就显得非分特别深邃深挚,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所谓“发思古之幽情”可以或许归纳综合的。

词人的感情正在那首词中表示得比力曲露,那或许与所咏的是秋雨如许一个不年夜轻易从形状上掌控的工具有关,词人较多地借助了本身的感触感染。正在词人看来,汗青何其类似,正在汗青的舞台上,曾表演过量少山河易主的故事。

汗青的兴衰,朝代的更迭,山河的易主,汗青上那一个个新鲜的面庞,那一串串熟习的姓名,那些你方唱罢我退场的汗青故事,都如烟花般消失正在汗青的星空中。

咏物词易写难工,既要写得句句不离物体自己的形象,更要点睛逼真,使物之主体与所写之人的精力天下,融为一体,始能由表及里,使主不雅客不雅,两相符合,发生传染的气力。上面的那首咏镜词,可谓陈维崧咏物词中的超妙之做,词道别出机杼,读来很有传染力:

喷鼻奁凉鉴蟠金兽,背压蛟螭钮。美女偏偏妒小菱花,惯是团聚两字、不如他。

翠鸾莫道心如铁,春笋曾提挈。尘凡涴处奈他何,我亦受人顾恤、为人磨。

那是一首咏铜镜的词做,陈维崧将本身形象融进所咏之物中,主体与客体正在词中相得益彰,到达了天衣无缝的艺术结果。

铜镜,又称青铜镜,是现代用铜做的镜子。铜镜普通造成圆形或方形,其后背铸铭文饰图案,并配钮以穿系,正面打磨的光彩照人,可清楚照面。汉朝所造铜镜工艺精巧,量地厚重,镜背铭文、图案丰硕多样,后经唐宋时期两次成长岑岭,到清朝中叶,跟着玻璃镜的普遍利用,铜镜逐步淡出汗青舞台,二路成为名不虚传的文物。

开篇两句“喷鼻奁凉鉴蟠金兽,背压蛟螭钮”,词人以精雕细琢、精工细描的伎俩写出了那面铜镜的细节,词人死力展陈、出力勾勒那面铜镜建造工艺的精巧、外型的新颖、形象的美好。那是一面具有糊口服从的镜子,并且那面铜镜的仆人是一名女子。

才子览镜,是古典文学中的一个浪漫温情的创做主题,它是铜镜与文学相逢的结晶,经由过程才子览镜主题的描画或塑造,显现出分歧时期、分歧阶级、分歧情况中女性的糊口状况。唐朝墨客施肩吾就曾写下了才子览镜的名句:每坐台前见玉容,目前不与昨朝同。

走进陈维崧的铜镜词,词人先写镜盒,那面铜镜很贵重,被它的仆人经心保管着、庇护着,还给它做了一个喷鼻奁拆起来。接着,词人形貌镜子自己:铜镜的周边,用金兽等蟠螭纹装潢着,镜背有蛟螭形的镜钮,更显得建造工艺的高深。

正像它的名字“冰鉴”一样,那面铜镜晶莹清澈,冷光照人,简直是一面可贵的内室珍品。那两句是从铜镜自己着笔,写得极其工丽高雅。

接下来的两句,正面描述铜镜的女仆人。美女,指用镜之仆人;惯是,老是。女仆人为何要吃醋那面如斯珍重的菱花铜镜呢?不是由于镜子太美了,而引发女仆人的吃醋,而是由于镜子普通都是圆形,意味着团聚,而女仆人的景况遭受,却难以与心上人团聚,她与心上人聚少离多。

破镜都能够重圆,人却不克不及与心上人相逢,以是女仆人才会收回人不如镜的感慨。人和镜比,以物拟人,那是陈维崧词能达意、词能传情的精巧之笔。

下片开首两句“翠鸾莫道心如铁,春笋常提挈”,词人以人喻物,一笔荡开,展开人与铜镜的对话,那也是词中人安慰铜镜的话语。那两句意义是说:鸾镜啊!你别说女仆人心如铁石,用你的时候少,闲置不消的时候多,但是我的纤纤玉指,曾亲身扶携提拔、庇护过你啊。

最初两句“尘凡涴处奈他何?我亦受人顾恤为人磨”,承接前文,女子对着铜镜说着密意款款的温慰之语,表白女仆人和她亲爱的镜子一样,持久为人间间的尘凡所牵绊,一样是受人顾恤又为情所困。

那两句语意双关,词人把铜镜的际遇和女仆人的运气联系关系正在一路,加以咏叹,词的意境也随之深化,词人形貌、吟咏的铜镜,也就成为有生命的工具了。而词人的出身境遇,亦复寄寓于字里行间,如斯咏物,实成心到笔随、东风化物的妙处。

陈维崧的咏物词,看似是写物,现实上常常依靠着词人的情怀与思惟,也能够说是词人托物言志的做品。陈维崧经由过程寄寓正在所咏之物中的主不雅熟悉来表现人文思惟,正在某种水平上来讲,咏物词中的物常常代表着陈维崧的自我形象或词人的景况。

虽然那些感触感染纷歧定会同时正在一首做品中呈现,但它们所反应的倒是统一颗心灵的呼声。以是,对汗青兴衰慨叹是陈维崧咏物词中抒写的首要人生体验之一。能够说,陈维崧的每声感喟和每阕吟咏都是以实际的人生为依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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