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的秋季,四名西方人来到了日本的横滨,对日本礼仪缺乏一定了解的他们冒犯了走在街上的日本武士,其原因就是没有给这些武士让路,所以最终遭到了这群武士的疯狂斩杀。最终是两男一女侥幸逃脱了,为首的英国商人则是不幸惨死在了武士刀下。
萨摩藩,正式名称为鹿儿岛藩,为日本江户时代的藩属地,位于九州西南部,在江户时代,其领地控有萨摩国、大隅国和部分日向国属地,此外琉球王国也受他们控制,领土包括今日的鹿儿岛县全域(含琉球国的奄美群岛)与宫崎县的西南部。
在双方的交涉中,萨摩藩始终抱着保留态度,后来,更是一口否认了萨摩藩在事件中应负有的责任,拒绝英方的赔款要求。加之,负责翻译的日方翻译员由于事态紧急用语不当,所以,导致谈判双方提出的条件变得模棱两可。
暴怒的英国人直接扣住了萨方的三艘蒸汽船,此举激怒了萨摩藩的岸防部队,萨方先发制人用猛烈炮火回敬了英国人。把英国人打得措手不及,加上英军开战之际正赶上暴风雨来袭,所以,未能组织有效的炮火打击。
此时,英国舰队所处的位置正是萨方海军日常军演的海域,熟悉地形的萨方海军将英国人一通猛打。最终,萨方用十七人的死亡代价打得英国死伤六十三人,取得完胜。虽说,在这场战争中,萨方的死亡人数远不及英军,但是,萨方同样蒙受了极大的经济损失。
英军凶猛的炮火覆盖了萨摩藩城区,直接破坏了岛津家族苦心经营几代的“集成馆”(拥有现代化设施的工厂)、铸币厂以及五百余所民房。岛津久光深刻的意识到,如果,不是英国人在战前太过大意,萨摩藩根本不是英军的对手,甚至,毫无抵抗之力。
那么,为何岛津久光会产生这种想法呢?
英国海军的实力在世界上都有目共睹,称其为海军霸主毫不为过。英军的战舰上装配着大口径火炮,萨方在火力上被完全被压制,炮火的覆盖范围、射程与杀伤力根本无法与英方比肩。倘若,英国在作战初期就采用拉长战线,在萨方火力的有效范围外射击,那么,就能借助火炮之利轻松摧毁萨方全部防线,然后,向陆地推进,在炮火的掩护下安然登陆。
届时,萨方士兵只能任由英国士兵宰割。
在充分意识到胜利的侥幸与军事能力的不足后,岛津久光做了个十分长远的打算,不惜忍辱负重向英国人求和。以求为本国换来喘息之机,防止英国舰队报复。除此之外,岛津久光还清楚的认识到,倘若,继续施行闭关锁国政策,将国家经济发展、军事发展全部封闭在小岛上,则会陷入落后挨打的恶性循环中,永无超生之日。
吃了败仗的英国正待卷土重来,却意外的等来岛津久光的示弱。英国人也十分希望萨方能够实施开放国策,这样英国就能从中渔利。当谈判对象的身份从一个固守自封的萨摩藩变成一个具有现代意识的萨摩藩后,英国人表示:十分乐于与当地建立友好的贸易关系与合作关系。
自此,萨摩藩正式面向英国开放。岛津久光在当地建立了“异人馆”(毕竟在当地人眼里金发白肤的英国人就是异人),并邀请大量英国的科研人员前来传授当地先进发达的科学技术,与此同时,花重金向英军购买高端的军舰和武器,使得自己的军事实力更上一个台阶。
借着这个机会,萨摩藩在合作中谋求发展,并一发不可收拾。当明治维新时代到来时,萨摩藩俨然成为推翻幕府的最强力量,不但促使日本走向了“大政奉还”,从而,使明治维新能够顺利稳定的推行,将日本推向现代化世界的强国行列。
明治维新后成为新政府的核心萨摩阀,西乡隆盛等一部分人虽然因西南战争而被除掉,但是,政治家、军人、官僚辈出,与长州藩阀同为藩阀官僚政治核心。
如今,在日本鹿儿岛的大街上,仍然伫立着十七个年轻人的雕像。这十七个年轻人,正是当年萨英双方和谈后,被岛津久光派出国学习英国先进科学文明的日本年轻人。在这十七名年轻人中,既有奠定日本现代教育制度基础的教育学家森有礼,还有参与并修正许多列强对日本不平等条约的外交官、还有叱咤商界的金融学家等等。
这十七个年轻中最具盛名的要数“帝国海军之父”东乡平八郎,在萨英战争时期,平八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炮手,后来,在岛津久光的引荐下前往英国系统的学习了海军知识。1894年甲午战争之际,平八郎作为“浪速”舰的舰长,率领日本船舰击溃了沙俄海军,成为了在近代史上东方黄种人打败西方白种人的先例,最终,使他得到“东方纳尔逊”之誉。
巧合的是,在英国与萨摩藩的海战中,当时作为萨方船舰上炮手的大山岩,在后来一路平步青云成了日本海军中最年轻的元帅,当时为大山岩搬炮弹的两名助手。并且,除了刚才说过的东乡平八郎外,还有日本海军之父山本权兵卫。
其实,山本权兵卫并非山本五十六父亲,其实姓都不相同的。山本五十六1916年继嗣山本家,改姓“山本”,由原来的“高野五十六”改名为“山本五十六”。